「黑羊效應」其實說穿了就是一群善良的人在欺負一個善良的人,尤其社會新鮮人最容易發生。精神科專科醫師陳俊欽於《鬆綁你的完美主義》一書中,深入討論早期經驗是如何影響我們,並歸納出完美主義類型,從不同的特質提供調適方法,找回內心的踏實感。以下為原書摘文:
黑羊效應對社會新鮮人帶來的傷害
黑羊效應指的是:當一個團體的流動率過大,組成分子都是新人時,這些新人因為存在著被排擠的恐懼,因此,亟需一種被團體認可的方式;倘若這時候團體中出現了衝突,弱勢的一方很容易被當成黑羊,大家共同參與欺負這隻黑羊,進而在過程中,加害者便能間接獲得「我們是同一國」的同舟共濟感。
舉例來說,新進同仁小萱,無意間弄倒了組長莉萍的水杯,趕忙連聲道歉,本來這只是小事,以莉萍的個性,根本不會計較,但是莉萍剛剛因為廠商訂單的錯誤,心情受到影響,當下就罵了小萱一頓。隔天,莉萍見到小萱時雖然有些尷尬,但怕面子掛不住,依然板著一張臉。而小萱只好繼續不停的道歉,態度越來越卑微。
本來事情到這裡就該結束,然而,其他新進同事為了討好組長,開始背地裡散播小萱的壞話,說她做事粗心大意,慢慢地,加入說閒話的人變多了,一些事不干己的同事,為了擔心立場被誤會,也開始附和幾句,於是聲討小萱的人就越聚越多。
透過黑羊效應,霸凌就此開始了。小萱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但家中長輩都「鐵口直斷」地說她一定犯了錯,必須好好反省與道歉。偏偏小萱越是低聲下氣,越是造成加害者良心不安,只好找更多「小萱其實沒那麼無辜」的證據來顯示自己並不是壞人,於是排擠狀況越演越烈。
黑羊效應是一種無理由、無目的、甚至無惡意(剛開始)的加害行為。緣起於團體的集體不安全感,人們急於找尋認同的工具,卻意外地發現,一同惡意中傷某個被害者(黑羊)是最有效的交心方式,就好像古代貴族透過打獵來結盟一樣,只是獵物換成了人類。受害者會特別感到痛苦,是因為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事實上,「被攻擊」與「表現得如何」一點關係也沒有。
完美主義者成為黑羊並不少見
完美主義者成為黑羊的情況並不少見。原因是,當不合理的攻擊(如:惡意挑剔)發生時,完美主義者會盡可能討好別人,把事情做到最好,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然而,這些行為會被群眾解讀為挑釁(想像一隻被砍了很多刀、卻還不死的羊,只會激發群眾更深的罪惡感與厭惡感),結果就會招致更多的攻擊。
一旦成為黑羊,通常會對當事人的內心造成重大的創傷,對自我產生懷疑,降低自我評價。為了對抗自卑感,在受害者內心,會拚命想證明「我是有用的」,沒有他人所說的那麼壞,更不是親朋好友所說的「一定是自己有錯在先」,往往會導致完美主義者過度犧牲以追求卓越,而使得自我期待大幅提升,造成低落的自我評價與高漲的自我期待之間的差距拉大,讓完美主義的行為變得更加難以控制。
基本上,倘若發生黑羊效應,千萬不要小看它,這是心理問題的一大創傷事件,你可能會需要求助專業,把當時的傷口給處理乾淨,包紮好,待癒合出新生的組織才會健康。
(本文摘自/鬆綁你的完美主義:首本由台灣精神科權威深度剖析,揭露完美主義者的成因與表現!/悅知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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