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地是大地之腎 但臺灣的濕地自從蔡英文以降已經大規模遭到破壞 圖/余如晦
陳宜民 （國家政策研究基金會永續發展組召集人）/ 共同作者于踄倚
2024年國際濕地科學家學會 （Society of Wetland Scientists, SWS） 年會移師至臺灣舉行，這也是該學會第一次在亞洲舉行年會，SWS成立於1980年，迄今已44年，該會致力推動公民對於濕地的理解，並倡議濕地的保育、保護及恢復，其實，早年我們對於濕地的施政主軸也與該會的宗旨不謀而合，例如保育防風林與維護濕地原來樣貌都與該會的目標一致。2024 SWS 臺北年會主題定調為「濕地與全球挑戰：緩解與調適 （Wetlands and Global Change: Mitigation and Adaptation） 」，強調濕地具有增益生物多樣性、儲碳、調節減緩氣候變遷、及協助調適社會安全之功能，以此積極面對全球的挑戰。但現階段的臺灣的作法對於上述的倡議卻大相徑庭且可能背道而馳，更別提如何與聯合國拉姆薩公約 （Ramsar Convention）所擬定2024年主題「濕地與人類福祉(Wetlands and human wellbeing) 」相互呼應。
近期農業部生物多樣性研究所發表一篇關於臺灣濕地現狀的的論文，剴切地呼籲政府正視濕地被開發的惡狀，文中指出「全球泥灘地自一九八四至二○一六年間，流失百分之十六，亞洲因為廿世紀末經濟與工業成長快速，沿海泥灘地流失程度遠高於全球，而台灣是候鳥遷徙路線上的重要中繼站，因此泥灘地健全程度對東亞水鳥的存續至關重要——農業部生物多樣性研究所副研究員陳宛均說，為了全面了解台灣泥灘地變遷，團隊透過歷史地圖與衛星影像分析，發現從一九五○年代開始，台灣西海岸泥灘地面積隨著大規模人為開發，而逐年減少，至二○一○年約有百分之五十八的泥灘地消失。陳宛均分析，在開發歷程中，因水資源需求，在上游河川興建水庫與水壩，攔截了泥沙，也阻斷了泥灘地的自然增長。此外，愈來愈多泥灘地被填海造陸，轉變為養殖漁業和農業區，或是開發為工業區、漁港及商港，使得海岸環境從天然棲地逐步變為半天然棲地，最終成為完全人工化設施。」，請參閱以下連結； https://udn.com/news/story/7266/8279352
珍貴的濕地
臺灣是一個海島，在陸地與海洋的交界處，或是島嶼中的許多湖泊周遭，均有濕地分佈，比較特別的是臺灣擁有大量的漁塭，魚塭屬於人工濕地的一種，其生態功能不如自然濕地完整，然而，當自然濕地逐漸遭到破壞時，人工濕地的重要性就逐漸增大。過去我們的環境保育策略是保留濕地特性與恢復防風林功能，因此在輿論及大眾高度的環保意識支持之下，臺北關渡、嘉義鰲鼓及臺南七股濕地得以完整的保存，鰲鼓濕地曾差點淪為工業區，七股濕地也曾是東帝士集團覬覦的對象，後期更出現七股機場的荒唐主張，所幸當時的正確決策才使得臺灣保留了國際級的濕地環境。
臺灣雖然因為外交上的不利因素無法成為國際拉姆薩濕地公約 （Ramsar Convention） 組織的成員國，但卻以濕地的保存聞名於世，例如黑面琵鷺的度冬棲息就是一例，而聯合國拉姆薩公約其實就是為了保育水禽棲息地而倡議的公約組織，該公約成立的目的旨在保護濕地，並希望透過國際合作來保護與合理利用濕地，本文之共同作者有幸曾經參與拉姆薩公約的日本會議，對於日本官方保育濕地的努力印象深刻。對於日本而言，保育濕地不僅是一種政策，它更是各級教育中的重要環節，透過各種積極措施，對於濕地重要性的認知已是日本國民全體的共識，他山之石可以攻錯，臺灣可以改善的空間依舊相當大。
由於濕地位於水陸交接地帶，充滿各種有機質的沉積，除供給養分給植物外，更因此孕育出生物多樣性的寶庫，同時也肩負著將陸地所產生可能有害的有機質循環至海洋的機制，這是由於濕地可以保護土壤不受鹽化的侵害，植物得以順利生長，而這些受惠的植物例如各類水草、蘆葦、香蒲等等能夠吸附並分解部分的重金屬及沉澱汙染物，稀釋了其可能對環境的危害，濕地因為本身特殊的土質特性，也可以減緩水流的速度，如此水中養分就可以被留住，與此同時並可過濾水中的化學有機廢棄物淨化水質。濕地植物的根系也能吸收水中的金屬化合物與有毒物質，因此，濕地又被稱為大地之腎，它如同一塊海綿，在水量多時能吸收並儲存過多的水分，因此具備防洪的功能，當陸地水分不足時，濕地則能適度釋放水份。此外，濱海濕地也是孕育魚苗與蝦苗的最佳場所，因為大多數的海水魚，都需要出海口或是河口等環境來孵育成長，若缺乏此一環境，許多魚類將無法正常繁衍。因此保留濕地，不僅可增加海洋中的魚群數量，也可維持沿海地區養殖漁業的經營。同時，部分濕地也適合發展農業，而且若以同面積的生產力做比較，濕地的經濟效益較一般農田可能高出6倍以上，鰲鼓溼地便是一個明例。
濕地除了以上功能之外，也是從事休閒活動的好去處，例如賞鳥活動的進行就是一例。簡言之，濕地保障了生物多樣性，其所具備的生態網絡也是大自然的瑰寶。然而，臺灣的濕地自蔡英文上台後便遭到無情的破壞，主因是無數濕地淪為其綠電政策的犧牲品，臺南的七股與北門是重災區，嘉義的義竹與布袋也不遑多讓，現在連彰化濱海地區也岌岌可危，實際上這把光電洗白錢的態勢早已從北燒到南，直言之，臺灣近十年來的表現，在環境教育與棲地保育上可以說是敬陪末座，慘不忍睹！
沒有與時俱進的能源政策
自蔡英文上台後，臺灣的濕地保育政策發生了顯著變化。許多濕地淪為光電墳場，直接導致棲地破壞與生物多樣性的減少。蔡英文並以2025年作為指標，以義和團的方式作為廢核的手段，本人清晰地記得，2017年元月立法院修電業法的政黨協商，在修到2025牟非核家園入法時，本人曾建議民進黨黨團不要把2025寫入，給政府多一點時間來處理能源的問題，但管碧玲委員當場就說「2025非核家園」是民進黨的神主牌，不可以更改。並且詢問經濟部能源局局長林全能「非核家園2025年是否能夠完成」，林局長當場表示可以！而林全能已經在2024年六月從經濟部以次長身份退休，留下一個爛攤子，應驗了「錯誤的政策比貪污更可怕」，而根據調查，臺灣自蔡英文以降的能源自給率陡降至百分之二。
2022 年 7 月 6 日，歐盟議會宣布「核能與天然氣」是對氣候友善的綠能；2023年底全球22國在COP28聯合國氣候峰會共同簽署倡議，承諾要在2050年之前，將核能發電提升三倍，以達成淨零碳排目標。而台灣近六個月的公布的民調也顯示民眾支持核能，從《菱傳媒》的「清潔能源公眾態度」民調結果，顯示83%的台灣民眾支持核能；《美麗島電子報》6月國政民調，「延長國內核電廠的使用期限」，調查結果64.1%認為有必要延長；台灣永續能源研究基金會（TAISE） 公布最新民調，逾六成民眾支持以「核電」作為2050淨零因應策略，更有逾半民眾認為應啟動核四、近五成民眾支持核三延役；到台灣民意基金會針對民眾是否贊同「非核家園」政策，進行民調顯示，46%不贊同「非核家園」政策，支持的有42%。
「非核家園」是民進黨核心價值，但在蔡英文政府8年完全執政後，社會對此卻完全缺乏共識，贊成者與反對者旗鼓相當，甚至反對者在人數上還稍占上風；顯示廢核家園並未隨時代潮流與民意進行調整。國際間早已將核能納入乾淨能源之列，不僅官方大力支持，民間更是不遺餘力，例如美國星座能源公司和微軟公司已簽署一項電力協議，協助賓夕法尼亞州三哩島 （Three Mile Island） 核電廠的一個機組恢復運作，預計2028年將上線正式運轉發電 （請參閱https://ubrand.udn.com/ubrand/story/123647/8247115 ）。根據 《BBC》 報導，由於AI電力需求龐大，美國四家科技巨頭Google、微軟、Meta和Apple的數據中心用電量，比官方報告高出約662% （即 7.62 倍），且隨著生成式AI的高度需求，各科技龍頭的數據中心用電量也驟增，簡言之，AI已被認為是「吃電怪獸」。美國高盛預估，2030年各家的數據中心佔美國電量需求的比例將從現在的百分之三增至百分之八。亞馬遜 （Amazon） 執行長安迪賈西 （Andy Jassy）也提出警告，認為現在已無足夠電力推動新的生成式AI服務，因此，如何解決電力不足的問題已成當務之急。特斯拉 （Tesla） 執行長馬斯克 （Elon Musk）更直言，最快在2025年因為缺電而無法運行AI晶片的情況將會出現，Open AI甚至直接成立核電公司以確保日後的供電品質穩定無虞。「美國總統當選人川普近日再度針對再生能源放話，抨擊風力發電就像垃圾，強調在他任內不准再興建新風場。經濟部長郭智輝今日於終記者會受訪表示，川普任期僅4年影響有限，世界不會因此改變太多，台灣可以藉此得到較低成本的機會」。見https://tw.stock.yahoo.com/news/川普喊「風電像垃圾」綠能業慘綠郭智輝反稱「低成本機會」：任期4年影響有限-091625195.html。
除了微軟之外，亞馬遜 （Amazon） 及Google也相繼投入了核電的懷抱，前者已簽署一項協議，計畫購買核電來為自家的數據中心提供穩定的電力。後者已與能源新創公司Kairos Power簽署購電協議，將購買該公司所開發的小型模組化核反應爐 （SMR） 產生的核電，首開業界先例，也為美國小型核反應爐的商業化奠定基礎。
隨著全球對低碳能源興趣日增，美國和少數東南亞國家已開啟對話，洽談部署小型模組化反應爐（SMR）事宜。美國能源部國際事務處副秘書長萊特（Andrew Light） 22日在新加坡國際能源周（SIEW） 的論壇上表示，美國官員已和菲律賓、新加坡和泰國的對口單位商討此事。他說，美國能「針對當下SMR的配置，提供政府與政府間的對話」。東南亞人口逾5億，當地政府為因應快速成長的能源需求，並減少對化石燃料的依賴，正尋求核能作為應對的解方。
對於新加坡來說，由於缺乏腹地，當地電網規模小，以及在協調跨境電網和供應方面存在政治和技術困難，挑戰甚至更大。新加坡政府在去年具體的能源政策路線圖發出了一個明確的方向，即城邦致力於制定對策，以解決該瓶頸問題。而這個名為「未來電網能力路線圖」（Future Grid Capabilities Roadmap）的政策將由新加坡能源市場管理局（EMA）與SP集團合作推出。他山之石，確實值得大家深思。
傳統核子反應爐的體積龐大，且需耗費多年興建；相較下，SMR小得多，還能在工廠建造、用貨車或鐵路運送，並在現場組裝，省錢又省時間。一些美國公司正在開發這項技術，但尚未進入大規模的商業應用。新加坡政府也正在考慮興建核反應爐。而美國官員也已經和泰國對口單位的官員會面。
當世界往前躍進，臺灣的民進黨卻因為莫名的意識形態自絕於世界之外，中共的圍島軍演固然可惡，但也證明臺灣目前極其脆弱的供電系統絕無可能在臺海戰爭中維持正常運作，臺灣可能在戰時成為一座石器時代的孤島。根據廿一世紀基金會舉辦的兩岸兵推，台海戰爭一旦發生，台灣所有港口被封鎖，美國可能在一個月後才能幫台灣打開其中一個港口。如果此兵推的預測成真，那台灣能源天然氣的儲存量必須增加，否則難以撐過被封鎖的一個月。
讓我們再看看以下兩則新聞；
日本2011年發生311大地震，位於重災區宮城縣的女川核電廠停機。營運女川核電廠的東北電力公司已通知主管機關，預定10月29日重啟2號機反應爐，將成災區核電廠機組重生首例。日本TBS電視台報導，女川核電廠2號機將成為311大地震後，廠區座落在災區的核電廠機組重啟運轉首例。日本經濟產業大臣武藤容治今天對此表示「非常期待」。武藤說，「我非常期待，希望東北電力公司持續以安全至上推動相關作業」。他也強調，有關女川核電廠2號機重啟運轉，「從東日本電力供應結構脆弱性等角度來看非常重要」。朝日新聞報導，東北電力公司10月7日已通知日本政府原子力規制廳，目前停機中的女川核電廠2號機預定10月29日重啟反應爐。根據規劃，預計11月上旬發電、12月左右重啟商業運轉。東北電力公司準備在10月29日拔出抑止核分裂的控制棒來啟動反應爐，之後在確認核分裂反應穩定持續達到「臨界」狀態，利用蒸氣啟動渦輪機等來重啟發電。女川核電廠位於宮城縣女川町及石卷市，2號機因在2011年發生的311大地震停機。當年地震引發約13公尺高的大海嘯侵襲，由於核電廠座落在逾14公尺高的地盤上，讓核電機組躲過一劫，但冷卻水取水設施等設備則因淹水故障。女川核電廠在災後已設置海拔29公尺的海嘯牆等防海嘯措施。女川核電廠2號機跟在311大地震後發生核子事故的福島第一核電廠內機組，同為沸水反應爐（Boiling Water Reactor） ，若屆時順利重啟，將是日本在經歷核子事故後，首度有沸水反應爐重啟運轉。截至今年5月止，日本全境正在運轉的12座機組反應爐型式同屬壓水反應爐（Pressurized WaterReactor），不同於發生核子事故的福島第一核電廠。https://udn.com/news/story/6809/8277826
日本政府也在去年的十二月十六日通過審核，讓關西電力公司位於福井縣的高濱核能電廠一號反應爐延長服役10年。這是日本首次批准運轉已長達50年的核電廠，繼續延役。如今女川核電場業已重啟！曾經歷經311核災的日本也曾宣布放棄核能，但是在發現事與願違後，旋即明智的返回核能發電的行列！何以致之？日本政府只是實事求是罷了，不管執政的是哪一個政黨，日本與南韓均將「使用核電」視為基本能源政策，反觀民進黨除了編列大筆預算進行洗腦式的大內宣，更將數兆的公帑用於無法支撐臺灣的光電與風電，光電板的濫設早已讓臺灣的土地千瘡百孔，臺灣珍貴的濕地也因為這個荒謬的廢核政策遭到無情的踐踏。
減碳是大勢所趨
近幾年來，國際上對於環境議題的討論早就超越生物多樣性的範疇，從COP18會議以來，如何減碳成為世界各國必須配合的嚴肅議題，碳權交易 （carbon trading） 是目前全球應對氣候變遷以及減少溫室氣體排放的一個重要政策，身為世界一份子的臺灣亦然，同時，隨著國際上對於碳排放的管控愈來愈嚴格，臺灣也開始推動碳權交易市場的建立。但其實質成效相當有限！
碳權交易所指稱的是將溫室氣體排放的數量，搭配商品化的方式呈現，藉此提供世界各國一個可遵循的方式，並透過市場機制的運作以達成減碳的目標，如果進一步闡述這個邏輯，則碳排放量較少的企業可以將其剩餘的排放配額出售給排放量較多的企業，此舉同時也可鼓勵各界尋找更具成本效益的減排方式，例如臺北101已將停車場的照明設備改為更節能減碳的LED燈泡就是一例，或者更進步的是所謂的藍碳概念。
臺灣的經濟以出口為導向，在全球製造業佔有一席之地，尤其是IT產業更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對於臺灣而言，由於工業所產生的碳排放量相當巨大，例如臺塑麥寮六輕廠及臺中火力發電廠的碳排放均相當驚人，因此碳權交易市場的建立，對於達成減碳目標至關重要，也是政府必須正視的問題，只可惜民進黨的所作所為與減碳的趨勢背道而馳，表面上鼓吹綠電的重要性，實際上卻是砍伐樹林與糟蹋濕地揚湯止沸。
儘管我們並非聯合國的一員，但是為了善盡國際義務，臺灣也根據 《巴黎協定》 制定出2050年淨零排放的目標，且在 《氣候變遷因應法》 中明確規範了碳費及碳交易的制度與框架。也因為這個劃時代措施關乎臺灣的未來。碳權交易的建立已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也由於此議題攸關臺灣的產業發展與勞資和諧等等方面，自然也在立法院引起正反不同意見的攻防，主要聚焦在以下幾個方面：
其一是碳費制度的合理性與企業如何可以負擔，許多立委關心在碳權交易制度下，向企業所開徵的碳費標準將對企業的發展產生負面影響，以至於降低企業的競爭力，遺憾的是，我們可以拿出來的籌碼已經不多，更何況近十年的臺灣並沒有針對碳排放的問題作出有效的治理，而世界上的主要國家對於碳排放的相關規定已經走向法制化。本人曾以立法院代表團團長身份參加COP23聯合國氣候變遷會議，而其綱要公約在1997年的京都議定書上已經明確訂定許多標準，在全球邁入排碳的世代之後，如何在工業發展與自然生態保育上取得和諧成為普世課題，例如歐洲議會在2022年的6月22日以450票贊成、115票反對、55票棄權，順利通過目前世界上第一個碳邊界調整機制 (CBAM) 法規。此法規相當於企業碳排放限制門檻，亦即，此後任何企業不論國籍與區域，只要在產品製程上造成過量的碳排放，其產品如銷往歐洲市場將被課以重稅，CBAM的通過也意味著歐盟國家已將碳排放列入正式法律並要求非歐盟國家遵守，此法也成為人類史上的首遭，其對於降低全球碳排放以及阻止全球氣候變遷 （如巴黎協定及京都議定書所規範內容） 也做出重大貢獻。此外，CBAM也根據《歐洲氣候法》以1990年為基礎，計劃於2030年將溫室氣體排放量降低55%。若根據民進黨現在的減碳政策，我們可以預期臺灣在2030年的碳排還可能還高於現在，或許有讀者認為此說危言聳聽，但是，只要看一下政府對於臺電中火二期的操作就一目瞭然，事實勝於雄辯。
其二是關於碳權市場的公平性與其透明度，碳權交易涉及龐大的資本流動，其標準的制定動見觀瞻，因此也有立委擔心，如若沒有嚴格的監管與透明度要求，碳權市場也可能成為投機的溫床，甚至導致企業利用漏洞逃避減碳責任。對此，我們確實也深感憂心，畢竟雲豹，超思及高端不就是三個活生生的案例！政府信誓旦旦表示將建立嚴密的監管機制，並且引入專業第三方驗證機制，以確保市場的公平性與減排效果，然而，就拿賴清德去年六月在總統府成立「國家氣候變遷對策委員會」，實際成效如何？只要看到該委員會的副主席童子賢在不同的公開場合的發言，就能感受到他的憂心忡忡，而賴政府的視若無睹了。
其三是如何透過減碳與國際接軌的挑戰，臺灣在國際上推動碳權交易所面臨的另一大挑戰是如何與全球市場接軌，我們認為與其他國家建立雙邊或區域性的碳交易合作機制才是解方，或許臺灣的碳權交易市場在立法與政策的推動下已逐漸成形，但就地緣政治而言，環顧周邊國家，我們已在能源自主性上屈居劣勢，如何與各國設計出一個具備公平、透明且有效的市場機制，恐怕已是一大難題，加上民進黨政府閉門造車般的能源政策，不僅臺灣的企業與社會很難因應氣候變遷帶來的挑戰，遑論與國際接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