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張銘隆
儲藏室理出四支冰斧,附帶著許多回憶。
冰斧,相當戰場上的隨身刀槍。艱困冰雪地形的使用,對安全維護極關重要,但是使用者的行為方式也很關鍵。
對於山野活動,我一向不苛求裝備,「拿到什麼用什麼」、「發揮手邊裝備的最好效能」、「實用的比名牌的重要」,是我的信念。堅實可靠則當然也是得要求的。
從廿幾到42歲,中間也過手了許多支、不少款的冰斧,我甚至也開發試製過「國產的」較廉價的產品;最後為遠征海外大山留用的則是65公分的鋁柄冰斧。
我習慣在遠征行程前特地磨利冰斧冰爪,1983年印度庇古巴特峰,最後的冰壁,這個動作就發揮了很有效的作用。
當時,我和昂巴桑完成首登後,昂提議換用我的冰斧,(職業登山家的他,冰斧使用度高,鈍了)結果第二天的攀登中,昂和徐慶榮、黃仲杰失事殉難,昂的冰斧卻在我手邊成了最悲痛的紀念。
從1993海峽兩岸珠峰聯登,我是帶著昂巴桑遺物的冰斧上陣的,那一次以後,隨著我漸冷的鬥志,「冰斧」也不再為我鑿冰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