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風雨 / 通曉英語且寫實的社會觀察員
《孟子.梁惠王上》
梁惠王曰:「寡人願安承教。」孟子對曰:「殺人以挺與刃,有以異乎?」曰:「無以異也。」「以刃與政,有以異乎?」曰:「無以異也。」曰:「庖有肥肉,廄有肥馬,民有飢色,野有餓莩,此率獸而食人也。獸相食,且人惡之,為民父母,行政不免於率獸而食人,惡在其為民父母也?仲尼曰:『始作俑者,其無後乎!』為其象人而用之也。如之何其使斯民飢而死也?」
孟子向梁惠王論政時曾如此說:「 君王您自己的廚房裡有肥肉,馬廄裡的馬也很肥壯,人民卻面有飢色,以致餓倒於路旁,如此為政與帶領野獸吃人有何不同?野獸彼此相食,人們尚且覺得厭惡,身為人民父母的官員卻率獸食人,情何以堪?孔子認為用像人的俑陪葬,與用真人殉葬並無差別,因為在本質上都一樣的殘忍,因此他說:「始作俑者,其無後乎!」,以此嚴厲指責最初那個發明以俑陪葬的人,孔子認為那個人一定會得到報應,並且斷子絕孫。對於以俑陪葬的行為,孔子都深惡痛絕,更何況您是真讓人民活活餓死啊!」
前番已論述大學EMI教學完全符合Not only is it not right, it is not even wrong!的定義,但導致EMI教學荒謬實施的始作俑者又是誰?當然就是更為荒謬且徹底錯誤 (Ganz falsch) 的「2030國家雙語政策」。所謂的「2030國家雙語政策」與「2025廢核政策」屬於同一等級的文青式夢囈,民進黨認為月亮看起來像是月餅,月餅可以吃,因此月亮也可以吃。民進黨認為德國可以廢核,偉大的臺灣又如何不能廢核?姑且不論德國與臺灣在科技上的差距,以後事之師來看,德國為了廢核增加了七座燃煤發電廠,電費暴增之外其碳排量成為西歐之最,德國的廢核早已成為西方的笑柄,在歐盟將核能等同於綠能之後,德國政府的臉恐怕已經腫得跟月球表面一樣了。回頭看看臺灣,民進黨在野時強調用愛發電,執政之後知道愛不管用,於是乎用了一堆文青式同義代名詞強詞奪理般地解釋核一核二的延役,愚蠢地將科技更為先進的核四毀壞卻又繼續使用老舊的核一與核二,有趣的是竟也有大約三到四成的臺灣同胞同意如此荒誕的施政,可見所謂的率獸食人在當今也不一定是為政者的專利。民進黨擅長使用文青式語言,而這也成為他們獨有的笑話DNA,隨意舉例便有 —— 不是走私是超買、不是巴士而是類火車、不是施壓而是關切等等。「2030國家雙語政策」絕對是文青般的夢囈,它當然也是徹底的錯誤,它更是完全符合not even wrong!的範圍,可悲的是制定此一政策的官員還根本連文青都稱不上,在討論這一主題之前,我們不妨重溫以下的新聞;
蔡推雙語國家 歐盟友邦:不應獨尊英語
楊孟立、林縉明、李侑珊/台北報導 2022年7月3日
蔡政府推動「2030雙語國家政策」,盼能厚植國人英語力。不過歐盟及其會員國家的駐台代表日前聯名致函行政院長蘇貞昌指出,雙語國家政策恐導致獨尊英語,然而在台歐的人與人之間連結,歐語系語言仍扮演重要角色,絕非英語所能取代。對此,教育部表示並未補助特定語言系所推動雙語計畫,在資源挹注方面,尚無排擠歐洲或其他語言系所發展之問題。
歐盟及其會員國共計16位駐台代表,今年5月聯名致函給蘇貞昌,及外交部長吳釗燮、教育部長潘文忠、文化部長李永得、科技部長吳政忠等官員,陳述對於急就章的雙語國家政策的擔憂。聯名信函指出,人際交流讓台灣與歐洲提升了對彼此語言以及文化的理解,台灣的許多大學開設歐洲語言系所,讓上千名台灣學生有管道學習歐洲語言,甚至延伸到高中生學習第二外語。這些歐洲國家的駐台代表們完全理解台灣為了強化在全球經濟格局下的競爭力,推動2030雙語國家政策。然而在政府訂下僵硬的「全英語教學」模式之下,恐怕未來在台灣會看到透過英語學習歐洲語言的場景,這將無可避免導致教學品質下降。他們更擔心雙語國家政策推行之後,台灣勢必獨尊英語,而在台灣的歐語系專家、學者、與院校都會受到負面影響,進而使得台灣在「盎格魯薩克遜」世界以外的地區減少曝光機會。聯名信函強調,台灣要與歐盟會員國互動,掌握歐語系語言的應用仍是不可或缺的重要資產,絕非透過英語便可拉近雙邊關係。希望能與台灣政府針對政策進行更詳盡的討論,以免歐洲文化在台灣逐步邁向貧瘠。教育部強調,雙語計畫勿操之過急、強迫師生參與,學生語言能力提升僅是過程而非目的。民眾黨立委高虹安則指出,我國雙語政策還有城鄉差距、沒有足夠誘因吸引民眾以及缺乏明確的規畫時間表等3大問題亟待改善。
歐盟此番反對固然根基於自身的利益,但是他們講的卻也是一針見血的道理,首先我們得釐清一個命題 —— 臺灣需要所謂的雙語嗎?如果是,那麼除了我們的母語之外 (其實連這題民進黨都無法搞清狀況) ,我們需要哪一種語言?如果不是,那麼為何這個政府要制定如此莫名其妙的政策?
若我們以現在民進黨強推的108課綱反推「2030國家雙語政策」,則可以發現以下的事實,其一是許多高中確實成立所謂的雙語實驗班,甚至有些尚未成立的新高中已經以雙語作為號召 (例如已經環評通過的故宮南院旁的嘉義工業園區內實驗高中,姑且不論此一工業區是否可以如期如質實現,也姑且不論在少子化的今天其生源從何處來?) ,其二是國高中被要求每週必須進行所謂的本土語言教學,其本土語言包含閩南語 (很多綠營人士堅持使用臺語一詞) 、客家語、原住民語、閩東方言、手語 (?關於此點容後論述) ,其三是甚至有國小的數學課開始使用英語教學。雙語實驗班或是雙語實驗高中是否能夠一舉中的仍待觀察,但就目前雙語師資嚴重短缺的情況下,其結果應該不至於太樂觀,再者所謂的合格師資在教學上到底能夠做到哪一種程度也令人十分好奇,這道理與大學EMI教學如出一轍 —— 需知大學的「雙語」環境在理論上強過高中,至少大學中的部分師資曾負笈海外拿到學位,因此大學即使再不濟,但在表面數字上 (即所謂的KPI Keep People Idiots,此係犬儒式的定義) 起碼可以妝點一番,然而已知大學EMI教學在實際上並不具備可操作的標準,何況處境更為不利的高中雙語。此外,目前臺灣的國民義務教育未曾實施所謂的雙語教學,如何能讓完全對雙語陌生的高中生可以瞬間理解另一種語言?姑且不論城鄉差距,社經地位的差異就讓這題變得很詭異 —— 然而一如之前筆者的論述,臺灣的語言教育以考試作為參數,即使社經地位較高的家庭,其子女的語言成績不等同其語言程度。
至於其二的母語教學 (被稱為本土語言教學,但實際上就是變形的母語教學) 就更為神奇了,前文已經提到「如果是,那麼除了我們的母語之外 (其實連這題民進黨都無法搞清狀況) ,我們需要哪一種語言?」,簡言之,民進黨人所希望的母語教學實際上指的就是臺語教學 —— 當然,教育部不會同意以上的說法,畢竟我們依然可以找到客語教學或是原民語言的教學等等,但這只是比例上的問題,造成此一窘況的始作俑者則是 《國家語言發展法》 ,鄉愿一點來說其實教育部也是受害者,有趣的是手語也被列為國家語言發展的一部分,筆者完全尊重學習手語的必要性,但是一旦將手語列為國家語言的一部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僅僅只是口惠而實不至,那麼政策本身就具有很高的謬誤。根據筆者並不專業的理解,手語並不是一種真正的語言,它比較接近一種跨語言溝通所使用的工具,它使用圖像式手勢,而 《國家語言發展法》 所定義的手語意指臺灣地區通用的手語,然而手語因其需要難有被滅絕的可能性,是否必須獨立出來「發展」容有討論空間,因為對於其使用的族群而言,它是一種必要的存在,即使國際聾人聯盟也認為國際手語 (International Sign) 並非一種語言,因為它並沒有固定的詞彙及語法,國際聾人聯盟和英國聾人協會曾在1970年代試著創造一套放諸國際皆準的標準化手語 (被命名為Gestuno) ,但並沒有成功。
筆者當然認同搶救及振興某些瀕臨滅絕的語言非常重要,例如臺灣許多原住民語言,然而實際狀況是民進黨人表面上將這類語言升格為「國家語言」,至於如何挽救如何復興根本是夢幻泡影,民進黨無法執行的任務卻要教育部的文官們實現,而教育部的文官們也沒有秉持任何專業立場,一味的屈從政治正確的結果,只是不斷製造內部矛盾,讓原本就已經是夢幻多於實務的108課綱更往下沈淪,教育部為了遂行某些政客們的遐想大開方便之門,爾後只要有團體或政黨主張發展什麼什麼的,恐怕教育部都得照辦,如此何須制定所謂的課綱?
論及母語教學,我們也得追本溯源審視母語教學的本質到底為何?一則在新住民及其子女已佔一定人口比例的情況下,所謂的母語不該由官方強硬的認定,而且臺灣根本不需要所謂的雙語政策。至於以英語教授國小數學課大概屬於徹底錯誤 (Ganz falsch) 範圍,完全不值得一談,因為數學本身就是一種語言,要求以英語教授數學,根本不可能達到負負得正的結果。
筆者認為臺灣需要的是
一、教懂母親所說的母語。在瑞士共有四種官方語言,義大利語、法語、德語、羅曼語 (Romansh) ,若以臺灣的現狀來假設,四種官方語言可能早就導致漳泉械鬥重演了,但瑞士為何可以屹立不搖甚至成為許多國家追求的典範?關鍵就在於瑞士的國家認同並非基於血統、語言或是宗教上,而是根植於獨立自主及中立的立國原則上。在政治學上也有學者以共識民主制 (consensus democracy) 定義瑞士的政治體制 —— 在民主的定義上,瑞士可能最具有完美的性質。在瑞士儘管德語系的族群佔有優勢,然而於1848年制定的現行憲法中規定瑞士公民可以用三大族群語言之一的母語與聯邦當局聯繫 (第109條文) ,之後在1874年又進一步修訂,將第109條文改為第116條「瑞士三大主要語言,德語、法語及義大利語均為瑞士邦聯的國家語言。」。1996年再將羅曼語也列為國家語言,此後瑞士憲法增修條文更加完整且尊重各種官方語言,其中包含各邦可以決定其官方語言、為了確保族群間的和諧各邦應保護傳統語言領域的分佈,並且必須尊重本地少數族群所使用的語言、瑞士聯邦政府及境內各邦應鼓勵不同語言族群間的理解與交流等等。
在其他條文中也有相關規定,例如第18條「語言自由受保障。」、第8條中的第2款「任何人不能因為出身、種族、性別、年齡、語言、社會條件、生活方式、宗教、哲學或政治信仰抑或是身體、心智或心理障礙而受到歧視。」、第31條第2款「任何人的自由被剝奪時,有權依其所能了解的語言,立即被知會其自由被剝奪的理由以及其應有的權益。特別是有權知會其親人。」、第188條第4款「聯邦議會在徵選任命聯邦法院法官時,應留意其所代表的官方語文。」等等。有趣的是瑞士憲法中儘管明定「國家語言」及「官方語言」條文。但是,瑞士實際上並沒有官方制定的國家語言政策,憑藉著教育的普遍化及高等化,瑞士國民往往都能通曉四種官方語言中的兩到三種,例如大學中的授課往往也是德語及法語交互使用,內閣成員也都能使用多種語言,若說瑞士存在著硬性的國家語言政策,那麼大概就是指領域原則與自由原則,此兩大原則視議題的普遍性而定,例如涉及個人時強調的是自由原則,因此瑞士學校的語種使用係地方自治權利,如果涉及各邦的利益則領域原則高於自由原則。
臺灣的語言狀況當然沒有瑞士來得複雜,但可悲的是在政客操弄之下的臺灣,語言成為攻訐政敵的工具,語言成為率獸食人的利器之一,君不見民進黨人往往以會講臺語作為識別臺灣人的重要參考,但卻不問過去漢人在四百年之間有多少比例通曉原住民語言,君不見民進黨指摘國民黨過去強推國語政策,但是當他們上台之後竟也如法炮製一番 —— 只不過民主化之後的臺灣早就不允許當年「國語推行員」的產生,因此才轉由所謂的母語教學取代,君不見在228期間臺灣的部分流氓與皇民及臺籍日本兵,將臺語作為殺人的標準,這點在侯孝賢的電影《悲情城市》中透過飾演啞巴的梁朝偉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即使在俄烏戰爭中部分烏克蘭的士兵也以是否會講烏克蘭語作為逮補公民的標準,偏偏烏克蘭東邊就有龐大的俄語族群,說穿了這個語言標準只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在臺灣,所謂的母語其實也是閩南沙文主義的反影罷了,更詭異的是臺灣人所稱的臺語源於閩南語 (如果連這個論點都要強辯、否定的話,其人不是無知便是邪惡,或者無知與邪惡兼而有之) ,而閩南語為河洛古音,它是標準的中國唐朝官方話,元朝統治下由中原士大夫帶至閩南開花結果,以閩南語吟頌古文及詩詞遠比國語 (mandarin元朝北京地區所使用的官話,標準的「異族」語言) 精準,如果不知道筆者所指為何,建議在網路上找找布袋戲泰斗黃俊雄先生所吟誦的出師表,許多民進黨人一再強調的母語竟然是「敵國」的語言呢!有趣的是由於108課綱要求,高國中的母語師資其認定也由民進黨說了算,這又代表了什麼相信大家心知肚明,就更別提在陳水扁時代由政治正確所成立的一堆臺文所 —— 大凡英語系的國家都以英語為其官方語言,但是未曾見過加拿大標榜加拿大文研究所、澳洲標榜澳洲文研究所、美國標榜美國文研究所、或是紐西蘭標榜紐西蘭文研究所等等。當然,以上國家都有其相對不同的語言環境,但是他們不會突發奇想的把政治當做學術。
在二十年後或許臺灣人民將選出一個由新住民所生下的孩子作為國家領導人,當然,這個假設是基於中華民國並沒有被消滅的情況下。在雲林縣的麥寮鄉,新住民的比例相當高,但當地的中小學及家長們卻依舊執著於英語教學,試想,母親無法以他的母語與其子女溝通是何其可嘆的結局,說是人子之悲一點也不為過,英語中的母語叫做mother tongue ,直譯的話就是母親的舌頭,可謂相當言簡意駭。不只是麥寮,中南部此類狀況相當明顯,甚至在中北部一些工業城市也存在著一樣的情形,這些孩子不需要什麼國家雙語政策,也不需要通曉abc,他們所需要的是真正以媽媽的語言與媽媽溝通。
如果這個民進黨有點良知的話就應該拿強推「2030國家雙語政策」的氣力幫助新住民的子女能以母親的語言與母親閒話家常。瑞士之所以名列先進國家之林所憑藉的是寬容、尊重與自主,民進黨之所以還在夢囈抗中保台是因為根本不知道以上三者為何物。
二、英語也只是一種語言,只不過說的人較多罷了。漢武帝獨尊儒家之後,定於一尊的儒家成為帝王的家學傳統,從此墨家、名家、法家等等各家從歷史舞台上淡出。思想被一家形塑的結果導致今日之局,許多官員以其自身的狹隘角度制定國家大政方針,「2030國家雙語政策」就是個明例,上至蔡女士、過去行政院賴先生、外交部吳先生、教育部長潘先生、文化部長李先生等等官員,他們到底參酌了何國的政策?他們到底聽信了哪些智囊的建議?所謂的雙語國家政策這類標語只存在於政客的潘朵拉盒子裡,只不過一經打開也無法實現。瑞士有其先天複雜的語言環境,但即使如此,瑞士聯邦政府所意欲達到的政治目的是保障各邦的語言獨立,而非將某些語言給予相對高等的地位,所謂的 《國家語言發展法》 與「2030國家雙語政策」在現實環境中既無法尊重語言的自由原則也無法體現其領域原則,後者尤其純粹是夢囈般的產物,一則為何臺灣需要使用英文作為官方文書?印度因為境內語言歧異,又曾經被英國殖民過,採用英文有其相對的必要性,香港也因為被英國殖民過,上層社會修習英文成為必須,但即使如此港英政府也未曾認為所有香港人都得說英語,至於新加坡是因為政客的主張,一夕之間將英文無限上綱,這也造成了新加坡的「斷代」現象,實際上的新加坡是閩南語都比英語通用,至於與香港雷同的澳門則是官方書寫需有葡萄牙文,公務員也需修習葡萄牙文,至於一般普羅大眾說的都是粵語,即使是公務員在日常生活中也與葡萄牙語無涉。我們若再以瑞士作為案例,瑞士境內有超過百萬的外籍人士,瑞士知名的國際企業雀巢(Nestle)內部所使用的「官方語言」既非德語、法語或是義大利語而是英語,這是因為自然而然而非強行規定的結果。民進黨所提出的「2030國家雙語政策」獨尊英語的考慮純粹只是他們所認為的大勢所趨,但即使如此,難道在2030年所有臺灣的公務員都精通英語且能以英文文書處理政務?而洽公的一般民眾閱讀英文版的官方文書沒有障礙?這些答案想必諸君心中定然也有數。
三、教懂母親所說的語言,以這些語言發展自由原則。長期以來臺灣的外文系並沒有教授東南亞語言。若論語言科系則以英文與日文最為普遍,德文、西文、法文次之,至於韓文在文化大學設有科系,政大俄語系/現改為斯拉夫語系與阿語系也是兩枝雙秀,然而這些歐陸國家都離我們相當遙遠,韓文系、斯拉夫語系、阿語系的存在多半是因為政治取向而非市場機制使然,何況早年就讀韓文系的學生多半還會想方設法的轉系。臺灣各大學開始設立東南亞語言科系是這十年之內的事,嚴格說起來是這六年內的事,至於臺灣某些大學所成立的翻譯系所,其所翻譯者多半也僅限於英文,或者外語教學系或是應用外語系,所傳授的學科多半也都只限於英文。筆者並不是貶抑英文的重要性,但一如筆者在前文中所指出的,語言的使用須視其需求而定。臺灣的移工與新住民早已存在超過二十年,不管國民黨或是民進黨卻未曾思考如何將不同語言和諧地融入臺灣社會,甚至近年來東南亞語言科系的成立,是經濟活動使然而非具有更長遠的設想。
臺灣根本不需要看似華麗但是無法執行的雙語政策,臺灣需要的是多語的和諧溝通,當越南母親可以用越南語與其子女閒聊時,臺灣又何必削足適履地強調英文有多重要,不僅僅是越南語,泰語、柬埔寨語、印尼與馬來語 (其實這兩種語言是孿生兄弟) 、中國各地方言等等都應該是臺灣語言裡的成員。就讓我們退一百步來說吧!民進黨所主張的雙語政策應由民進黨各級民意代表及官員、黨工們落實,就像他們經常掛在嘴邊的抗中保台一樣,如果以上各類人等可以編制成為保衛臺灣大隊並實際戍守臺澎金馬,我也才相信其政策有其可執行的可能,否則所謂的雙語政策所圖謀的也只是美國人的福利罷了,如果臺灣真能成為美國的第五十一州,筆者也沒有意見,但實際上可能嗎?相信諸君心中也有定數,日本作為美國人的買菸小弟也未曾提出國家雙語政策,民進黨治下的臺灣作為美國的馬前卒卻愛處處表功,臺積電成為美積電已是喪權辱國,如今應著美國人的需求將兵役延長至一年,更是匪夷所思,「2030國家雙語政策」即使能讓臺灣人說著洋涇濱 (pidgin) 般的英語,試問何益於台灣?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以下附上牛津字典對於pidgin的解釋,但筆者其實很懷疑有多少民進黨人真的看得懂。
pidgin noun (uncountable)
a simple form of a language, especially English, Portuguese or Dutch, with a limited number of words, that are used together with words from a local language. It is used when people who do not speak the same language need to talk to each other.
註:原刊處/風傳媒觀點投書